也不知镇国公信还是没信,只听他也叹了声,“这孩子被宠坏了,这次就让她吃些教训,你对她的心意老夫知道,你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看她。”
“国公爷,在祠堂跪三天三夜是不是太严重了些,霓凰胆子小,她在祠堂会怕的。”钱夫人依旧不死心,满脸担忧道。
“怕?”镇国公当即沉了脸,“祠堂里是我赵家的列祖列宗,还有她的父母,她该怕什么?”
她若知道怕,就不会做出那些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钱夫人似是被镇国公吓得身子瑟缩了下,红着眼道,“是我说错了,可我家钱彪拼了命才将郡主送回来,我儿因此走丢,婆婆也因家中变故早早离去。
说句不要脸的话,在我心里早已把郡主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如何忍心看她受罚,夫君怕是也不愿看着郡主受罪的。”
镇国公的脸上有沉痛一闪而过,他沉声道,“钱彪更不希望他用命护着的孩子走了歪路。”
钱夫人神情一滞,以往只要她提钱彪,镇国公都会顺着她的意思,今日却行不通了,是霓凰做了什么要紧事?还是别的原因?
她了解镇国公的性格,一旦他没有松口,自己再求也是平白惹得他不喜,故而转口道,“您说得对,是我感情用事了,只顾着心疼郡主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行了礼,缓缓转身往外走,脚步有些虚浮,双肩也沉下来,宽大的衣裳显得她人很孱弱,有种暮霭沉沉,孤弱惨淡的感觉。
镇国公瞧着那背影,脸上露出愧疚之意。
恰好此时,钱夫人突然又转身,走近几步问道,“对了,国公爷,听闻逍王回京完婚,是真的吗?大概在什么时候?我想给霓凰准备点物件作为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