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页

虽派了楼祁他们过去相助,人未回来前,她的心始终是提着的,睡不安稳,索性睡得晚些。

她在灯下对着一张纸愣神,纸上写着镇国公府,赵淮安,云黛,她已看了几日。

若她真是妍妍的孩子,那镇国公府那样的世家大族,最重血统,为什么会允许赵淮安和云黛领养别人的孩子?

谢酒这些日子想过无数种可能,她觉得最大可能,便是赵淮安和云黛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且这个问题只能是在赵淮安身上,只有他不能生育子嗣,镇国公府的老夫人最后才不得不松口,允他娶毫无身家背景的云黛进门。

也只有这样原因,镇国公才会允许自己精心培养的长子辞去世子之位。

若自己这个大胆假设成立,那么当年与镇国公府往来,替赵淮安看诊,给云黛保胎的大夫,御医都是突破口。

还有稳婆也该查一查,若赵淮安真的不能生育,云黛就不可能真孕,她需得提前准备好孩子,哪里有即将临盆的产妇,稳婆最清楚。

另一条线上依着余知府的说法,王淑妍孕后被曹老四带回了京城,那么她生产一定也是京城。

或许大夫,御医,稳婆都有被灭口的可能,但掺杂其中的人和事太多,未必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谢酒想通这个关键后,便在顾逍离开的当晚就传信去了京城。

天色隐隐要透出光亮时,她才吹灭蜡烛,将那张纸揉进了竹篓里,上床准备歇息。

迷迷糊糊间,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她睁开眼,便对上顾逍那双含笑的眸。

谢酒忙起身,“你回来了?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