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想到,监视程丛的人会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不用他们动手,只拔了剑,他便吓得腿软。
谢酒身后的程丛,头低到了胸前。
“你是谁?”谢酒问道,指了指程丛,“奉谁的命监视他?”
男子很害怕,却没有开口的打算。
顾逍蹙了蹙眉,不耐道,“砍了他的双足。”
莫离得令,拔剑就要往男子的脚上挥去,男子吓得尖叫一声,“我说,别砍,别砍,我说……”
谢酒挑了挑眉。
没想到顾逍这样简单粗暴。
她很是喜欢。
男子本就不是个胆大的,见他们真要动刑,一五一十什么都招了。
他本是京城郊区的一个菜农,因着有一次给镇国公府送的菜不新鲜,吃坏了镇国公长媳的肚子,便被要求赔偿三十两银子,否则,就要抓他去报官。
小小菜农,别说三十两,就是十两他都凑不出来。
可他一个平头百姓怎敢和镇国公府对簿公堂,到时别说赔银子,怕是命也得到丢。
亲戚朋友都是不富裕的,哪里能凑出三十两来。
镇国公长媳身边的丫鬟见他实在拿不出银子,便让他签了卖身契抵债,可却没带他入镇国公府,依旧让他做他的菜农。
直到镇国公长媳去世,他都不曾被要求做什么,也没见过他们,甚至他在想是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在吓唬他,他们根本就没将他的卖身契拿到官府备案,他其实一直都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