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不喜他一个晚辈命令自己,但这个破茅草屋她确实不愿住,便笑道,“对,明早你就回来。”
谢酒似有为难,“上次林舒说,我表现得好,再做一个月就能抵了工钱了,要不就做满吧,有始有终。”
“之前你们受苦了,现在姑母来了,怎还会让你受苦。”杨清言语温和,却不容拒绝。
“可,可是上次杨修当着大家的面,给我和二哥泼脏水,我若再同二哥一个屋檐下,难免会叫人说些难听的话。”谢酒又找出一个借口。
“你我本就是一家人,自该住一个屋檐下,何况还有大嫂。”杨老二强硬道,“明早便回家。”
谢酒没法,只得应是,只是离开杨家时,尽管极力掩饰,眉宇间还是透着愁苦。
“她知道自己有孕了,在极力遮掩。”杨清让下人将杨老二抬回了房间,挥退下人,只留两人在房间说话。
鱼和酸笋都是他们特意为谢酒准备的。
杨老二因为儿子的死,变得很阴沉,他冷声道,“她很狡猾,今晚或许是她做给我们看的。”
他趁着谢酒专心吃东西时,突然提及杨修,又让她离开林家,回杨家,都是想试探她是否察觉自己是中了孕蛊。
若是她不知晓自己中蛊,那或许杨修的死真的与她无关,明天的计划便可照常进行。
杨清则不认同,“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一介商贾之女能有什么大造化。”
在她看来谢酒就和她家后宅那些妾室们,没什么两样,或许有些小聪明,但没杨老二说的那般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