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只想同老妻一起来此寻找唯一的血脉。
谢酒上次的说法,他事后细细琢磨后是认同的。
不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才可以保命,拥有曹氏和三皇子他们无法抗衡的实力,依旧可以活得很好,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老御史活了一辈子从没想过,他前面大半辈子为了皇权为了百姓而活,如今他只想为了家里唯一的孩子而活。
而拥有这些实力,就少不得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这种事情他做是最合适的。
谢酒突然问起一件事,“皇上知晓你们与王爷的关系吗?”
“应当是不知的。”老御史摇头,“我们做得很隐秘,当初我们被流放,陛下派人护送我们而来,后来我怕他们察觉出什么,便将人遣回去了。”
伯府一家早已被逍王找了由头贬为庶人,更不敢让当年之事暴露出去,皇帝应是不知晓的。
“你恨他吗?”
老御史咬牙切齿,“于私,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将他押到女儿坟前告罪,于公,老夫尽量去理解,当年那些皇子虽残得残,死的死,但他们大多已有了子嗣,皇上他并不是唯一的人选。
身在帝王家,母亲地位低下又早逝的皇子,能在皇宫那样的地方活到分封出府的年纪,必定是吃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苦,有了一朝翻身的机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如何能不心动。”
最该怨恨的是他自己。
若当初护好有孕的妻子,就不至于让女儿被人偷了去。
若在妻子第一次对孩子起疑时,着手去查,就不至于等她死后才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