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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不理封芷兰的问题,只是对着谢酒砰砰磕头,“四婶,杨家如今能指望的就只有您了,祖母瘫痪,大伯一家也是出了不少事,我家更是如此。

听说林大夫与你关系十分要好,很听您的话,您帮忙开口,她一定会救我爹的。”

字字句句意有所指。

“是啊,我们连饭都吃不起,四婶出门还有马车出行,我们连件厚实棉衣都没有,四婶身上穿得可真暖和啊。

同为一家人,我们都过得这般惨,四婶不接济就算了,现在二叔都危在旦夕了,四婶还当没事人一样,就说不过去了。”杨齐阴阳怪气附和。

谢酒静静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杨老二父子还真有本事,轻易就能让大房摒弃前嫌与他们同一条战线。

杨老二没银子的事,该让他们知晓了。

“四婶,如果先前我爹娘有得罪您的地方,我给您磕头赔罪,只求您想办法保住我爹的命。”杨修脑门上磕出了血,那血混着他是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叫人瞧着格外可怜。

相比之下谢酒远远立着就显得有些薄情。

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开口道,“谢酒,林大夫在不在家啊,要不你去求求她给杨老二看看。”

封芷兰气笑了,“他那玩意你叫林舒一个女人怎么去治?”

那人一噎,确实是不好去治。

杨齐则道,“医者父母心,无关性别。”

杨修依旧磕着头,“四婶,求您了,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以后您就是亲娘,我给您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