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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回似乎失灵了。

谢酒非但没接,反而退后一步瞪大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反悔不再以工抵诊金给婆母治病?”

“这样的话,大家会说杨家言而无信,大哥看重名声,我们还是跟大哥请示下再做决定较好。”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杨馨儿一听这话就急了。

自从谢酒走后,嫂子和侄子们也去上工了,照顾母亲和家务就落到了她身上。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曾做过这些。

起初她抗议,可一向疼爱她的大哥竟连着饿了她两天,还恶狠狠警告她,不听话就弄死她,正好省一个人的口粮。

谢酒的话让她想起大哥那狠厉的神情,莫名打了个寒战。

但她不想在谢酒面前露怯,嚣张道,“反正母亲的衣服你得洗,晚些我过来取,你若敢不洗有你苦头吃的。”

她前几日才知家里原是有个杂货铺的,却被人打劫一把火烧了,官府至今未能抓到贼人,他们家彻底断了收入。

见兄嫂为银钱犯愁,她提议过让谢酒做暗娼,但大哥他们暂未同意,她至今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好,来钱快,兄嫂他们也迟早会同意,家里有了银钱她就不必亲自伺候母亲了。

这般想着,她得意的跑开了。

杨馨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惧意,让谢酒弯了唇角。

杨记杂货铺被毁,杨家没了财路,以杨家兄弟自私怕死的性子,定是不会再娇惯杨馨儿,日子再艰难些,他们会将注意打到杨馨儿身上。

谢酒想起那晚,她在杨家中了迷药时,听到杨馨儿那句,“商户家的下贱胚子就该做下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