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失声道:“天耶,他们可真敢想!”

她怎么都没想到,大家竟然会造她和郑百川的谣!

那是屠夫郑百川啊,她连鸡都不敢杀,跟他压根不是一路人!

是,郑百川帮她补屋顶、耕地,偶尔还给小萝点心,她帮郑百川家做衣服做鞋,但两人之间真是多一句闲话都没有,全是有事说事。

况且两人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每次小萝都在,说话时也不关门。

郑百川不欺暗室,她也没想过和他发生点什么,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高新兰激动起来:“族长,是谁在乱嚼舌根?你告诉我,我去撕了他的嘴!”

这种事万万不能忍,忍了,别人就会觉得她心里有鬼。

杨族长当然不会说是谁,那太得罪人,“郑百川真没来过你家?”

高新兰气道:“来过!托我给他做衣服做鞋,给了工钱的!”

杨族长皱眉,甜水村人人都知道,高氏做得一手好针线,杨家落败后,就有人托她缝制衣服,她挣几个工钱养家。

男女虽要避嫌,但穷苦人也没那么多讲究,高新兰不只缝制女子衣物,也做男子的。

现下她和离了,生活只会更艰辛,因而他也不能禁止她挣这份钱。

何况,甜水村并不富裕,会专门请她制衣的人家也不多,郑百川算是一个。

只好含糊道:“你心里要有数,不要惹得别人说三道四,损我杨氏声誉。”

高新兰胸口堵着一口气,别人要说三道四,她如何管得了?族长为何不去管那些人?

可世情如此,她无奈应道:“是,多谢族长提点。”

杨族长自觉达成此行目的,刚要离开,忽听那小闺女道:“族长爷爷,什么是再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