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毓看了他一眼,也没回答,反而道:“没什么,你这些年来在青阳过得可还好?”
宁书珩道:“劳陛下挂念,臣过得很好。”
褚毓道:“都是朕太过疏忽了,才让你被那些不怀好意的鲜卑人掳了去,这些日子他们可有为难你?”
宁书珩一惊,原来褚毓已经知道背后是鲜卑人搞鬼了,他道:“陛下不必如此,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大家谁都没想到,那些鲜卑人也并未为难过我,陛下不必如此苛责自己。更何况,陛下您不是已经派人去救我了吗,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宁书珩诚挚的看着褚毓,目光中是满满的信任和安慰。褚毓不禁捏紧了拳头,在这样的目光下,他突然不敢告诉宁书珩自己当初选择了放弃他。
“陛下,您怎么了?”见褚毓一直不说话,宁书珩疑惑问道。
褚毓回过神,道:“没什么,你没事就好。你出事的这些日子,把大家都急坏了。”
宁书珩心中愧疚,想到景宁侯夫妇还有远在湖州的徐静萧等人,连忙问道:“陛下,我父母,还有我大舅舅他们可知道我获救的消息?”
褚毓温声道:“别着急,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给他们递消息了。”
宁书珩松了一口气,随即严肃道:“对了陛下,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您最近不是在查江南盐案的事吗,我从那些鲜卑人口中得知,与江南官员合谋买卖官盐的就是鲜卑的二王子。”
听他说起这个,褚毓面色沉了下来,道:“朕也猜到了,鲜卑这些年来确实是活跃了许多,这次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密谋官盐,还敢绑架勋爵世子,看来是朕太放纵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