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渊没有接过,幽深的眼眸睨视下方扭动哀嚎的老者,神情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为何食瘾。”
陆铎知道沈留风已处在求而不得的疯魔之中,感觉不到身外之事,便朝押着他的侍卫使了眼色,也没见他如何做,便听沈留风一声痛呼后,浑浊的双眼愣怔片刻猛然抬头,不知看到了什么整个人忽然颓败下去,
侍卫俯身低语了瞬,他猛地抽搐了下,鼻子猛吸,嘴角歪斜,似哭似笑气若游丝道:“圣上,不知,草民刚到南江时,大病,一场,请遍了名医,也,无人能治,已是,急病,乱投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生死关头,草民,不想死,顾不得圣令,那药,将草民从,阎王手中,救回,草民,离不开它。药瘾,并非毒药,它是,能救人的!圣上!明鉴呐!”
与活命相比,只是依赖药瘾,失了骨气,背叛皇令,对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
至此,宗渊再无与他多费口舌之念,“还有何话一并说完,念及君臣一场,朕,酌情留你沈家之名。”
沈留风吸食药瘾已久,断了药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他此刻心痒欲死,却不知为何头脑竟还能留三分清明,叫他听出了天子言下之意。
留沈家之名,便就是说要将沈家满门抄斩,只是不将污名公之于众。而酌情,便是看他所说能否值得为沈家留一分清名在世。
按理说,人都没了,还要名声作何,可天子之心缜密高深,从不做无谓之事,不说无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