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萤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感觉到，不多时，那冰凉触感开始温暖起来。

带了些潮湿。

冷风吹起，轻纱摇摆，青玉案上香烟袅袅而起，玉石窗外白雪簌簌而下，掩盖了些大殿内的声响。

许久后，他依依不舍从那片嫣红上离开，灰眸似是那孤寂千年之久的雪原，被一抹和煦亮光照耀，涟漪迭起。

“这是我第一次吻你，小岚。”他说，眸子再未移开，倒影出完整的她来，占据整个眼眸。

简萤吞吞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毫无疑问，她对苍和是有感情的，加上慢慢捡回的记忆，从一开始自以为替身使者的尴尬，变成了夭寿啦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的惊悚，到现在本该就是我的坦然，她的感情也在悄悄变化。

刚开始，她分不清对苍和是否是对师长的尊敬，后来分不清是否是对被拯救者的悲悯，现在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于是她嘿嘿一笑，在苍和疑惑的眼神中，反扑了回去。

顺道将煤球摘下丢出窗外。

她能感到苍和怔住，像个冰雕似的动也不动，于是放开，乐呵呵看着他。

他忽然反应过来，大手轻轻攥住她的肩膀，透过衣物，她能感到他在颤抖。

“小岚……”他的语气是掩盖不住的喜悦，长年冰封的眉眼间闪着初雪融化的暖意，“你，你……”

简萤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贱吧嗖嗖的调戏一下面前这似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单纯老龙，却感到身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燥意。

那股燥意来得甚是迅猛，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是不是无朝又给她下了什么，又迅速否决。

这股劲对她并无恶意，她能感到，不仅修为没有受限，反而还隐隐有上升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