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南晴脸一红,匆匆忙忙地往嘴里塞了两瓣橘子,“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宜姐姐说什么呢。”
秦书宜摇着头笑了笑,“怎么,在我面前还藏着掖着呢?你那喜欢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到脸上了。”
汴南晴听见她这般说,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当真这么明显?”
秦书宜叹了口气,“你呀!你但凡有事都藏不住,何况是这种事情?你同我说说,当真喜欢南宫碚?”
汴南晴见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只得轻轻点了点头,“是,是有那么一点吧。”
秦书宜坐了下来,看着她道,“小晴,倒也不是我泼你冷水,这南宫碚虽说是才貌双全,天人之姿,可他是入不了仕的,你跟着他怕是一辈子都要吃苦的。”
汴南晴见秦书宜这般说有些不高兴,“什么叫吃苦?我有胳膊有腿的,我又不需要被别人养着,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不入仕途,我们也可以做些别的啊,譬如做生意?实在不行,种田总行吧?或者去哪个私塾教书,总归是可以吃穿不愁的吧?”
秦书宜曾经不也觉得可以憧憬两人一起的美好生活吗?她觉得只要自己努努力,一切都可以越来越好的。
可最后呢?
李沐言那句话不知怎的又出现在她脑海里,她一个机灵。
后怕得很。
她看向汴南晴,“我说的可不只是这些,这其中还有别人的议论,甚至,还会影响到姨父和策哥哥,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但即便是最坏的可能,我们也要先考虑到不是?”
秦书宜这番考虑不是没有根据。
如果汴策、汴阳州不在朝廷之上,倒也没什么。可他们在朝廷为官,若是南宫碚和汴南晴真在一起,难保别人不议论。
升迁时,若是遇上些谨慎势利之人,难保别人不会多考量一些。
汴南晴忽然无力反驳。
她自己可以无所谓,可若是涉及到其他人,她确实没什么底气。
她想起上次在清缘寺抽到的那只下下签,心里蓦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