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将人拉起来,“庄姨娘,你还是先回去吧,二公子犯了错自然该受罚,太子妃总不能徇私舞弊不是?”
庄氏看着春竹,指着她鼻子道,“你,你以为你随你家到了东宫就高人一等了?还不是个当奴婢的,你懂个屁!”
春竹好心相劝却讨来一顿骂,她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左右道,“送庄姨娘出去。”
汴南晴跟着秦书宜出来,见她生了气,笑着凑过来,“宜姐姐生气了?”
秦书宜揉了揉头,“有什么好气的,大不了不做这太子妃就是了。你以为他们图我什么?不就图的是太子妃这个身份?”
汴南晴在她旁边坐下来,“宜姐姐是不喜欢做太子妃吗?”
秦书宜望着窗外,“不喜欢,若不是没有选择,这太子妃谁爱做谁做去!”
她说着就来气,声音也比平时大些,透过窗户悠悠远远地飘了出去。
顺着窗户往上,碧蓝的天空偶尔才有几丝云彩飘过,一只雀鸟飞来,扑棱了几下翅膀,又在空中转了个圈,停在了园里的树枝上。
冯全望着李沐言寒沉的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抬头看着那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待它又飞走了才小心地道,“殿下,还进去吗?”
李沐言昨日处理完事情已经是二更天了,想着秦书宜大概也睡熟了,加上又喝了酒,不想去打搅她,便留宿在了太极殿。
今天一早,听说了因为秦浮的事情,御史台直接将整个秦家参上了朝堂,便叫冯全来问了始末。
这秦浮说话的确太不知俭点,居然敢拿皇上说事儿,说什么他如今如此对待长公主,那是卸磨杀驴。
还说到皇上生病的事情,这天下迟早是太子的,而秦书宜是他姐姐,到时为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还说汴阳州之所以得到太子重用还不是因为仰仗了他们秦家。
这不是诅咒皇后皇上早死吗?
而且还扯到了汴家,若是个心思多的,怕是觉得秦家和汴家勾结在一起,私下里早就有了别的心思。
几个公子室中说笑,却不想被那有心人听了去,有些人表面恭敬,可看着秦家高升心里哪里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