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寒手执素予剑再度一挥,随着强劲的剑气涌出,周遭的场景消去,彻底回到了山林之中。
凌烟婉,或者说是絮白,倒在地上,由于能量耗尽,缺少鬼力的维持,脸上显露出浓浓的死气。
施展出如此水平的迷域于他而言已经是极限,对付寻常的修士已是绰绰有余,只是他大抵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眼前的是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飞霜剑尊。
“我只是想陪伴在他身边,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絮白既像是哀求,又像是在自语。
封初雨目光有些辽远,忆起了往昔之事。
覆雪居外,时值弱冠的封初雨近乎乞求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师尊,弟子并无他意,只想陪伴在师尊身旁。”
白衣仙尊背身拂袖,态度决然:“你我同为男子,又身为师徒,有悖伦常,从明日起你便暂居若离舍,何时想通了你我便何时再见。”
云素剑指向絮白,寒光凛凛的剑身一如执剑之人那般冰冷无情。
“不要!不要杀他!”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絮白猛然一震,毫无生气的脸变得即为惶恐,比痛处被揭之时还要剧烈,就像是扯开的新伤又被狠狠的撒上了一把盐水,他手脚并用,想要逃离,被段轻寒一道灵力击倒在地。
他紧紧捂着面容,不敢面对杨子承。
庾颦扶着杨子承快步走来,杨子承乞求道:“仙长,求求你放过他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他无关,他并未害过人,求求你放过他吧。”
“你知道他是何人?”封初雨道,幻象是他和段轻寒所见的,旁人并不能看到。
杨子承有些凄怆:“我怎能不知道呢,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都再熟悉不过,从他回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