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往来者甚多,连一个不过相处数日的暗卫,你都可以放在心上,却独独不愿施舍给朕一点真心……想来你也不想和朕有任何牵扯了,那便连这宅子也烧了吧!既然要走、要丢下朕,那不如了断得更清楚些吧。”
萧谙痛苦地捂着眼睛,胸口腾起一股汹涌的火气,那是嫉妒的滋味。这感觉宛如将他放在烈火中焚烧,使他备受煎熬,又酸又痛,连喊痛的力气都生不出来。
他虽然命令暗卫去找徐京墨,但心中并未抱太大希望,因为他知道,徐京墨想走,那就是有让他遍寻不到的把握。
只是他不明白,徐京墨到底是喜欢那个暗卫什么?就连离开,也不辞劳苦地要带着那个人一同走,难道他们已经到如此难舍难分、同心同意的境地了吗?
想到这些,萧谙的心脏就好像开始生出烂疮,他不知道该如何使它们愈合。
见状,容音提起裙摆跪在了萧谙的面前,一字一顿地道:
“我跟在主子身边已有近七年的时间,不敢自称最了解他,可也曾窥见过一点主子不曾示人的心思。有的时候,陛下看不明白,主子也未必看得明白,但奴婢是局外人,反而能将事情看得更清楚些。做了主子这么多年的身边人,今日,就容奴婢说句公道话吧。
“就算主子已不在人世,奴婢也不允许陛下如此污蔑他。陛下可以说他心思太深、思虑过多,可绝对不能说他对你没有真心……若是他泉下有知,定然会神伤的。
“敢问陛下一句,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陛下竟没心没肺地全然看不见吗?若不是瞎子,你为何独独瞧不见他的心意,还如此的忘恩负义!”
容音恨得浑身发抖,早知萧谙是这样的白眼狼,徐京墨当年就不该将一头狼养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