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又是低血糖么?”他低声问医生。

医生摇摇头,向刚才在场的人问了几个问题,陆谦把陆锦知回来前的情况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医生听了眉头直蹙:“听你的描述,像是某种应激反应。”

“应激?”陆锦知不可置信。

陆谦也犹疑地说:“适才老爷确实在气头上,但还没有用大力气……”

陆锦知握起朝念的掌心看了看,朝念虚睁着眼睛,好像仍魂游物外。

“是被我爸吓着了?”他轻轻问,朝念的睫毛轻轻扑闪两下,没说话。

医生问:“少夫人以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被施暴经历?”

朝念嘴唇抖了一下,似乎想开口。

陆锦知皱眉看向医生:“什么意思?”

医生没回答,继续问:“是不是刚才那幕,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朝念又重新闭住了嘴巴,连带着眼睛也合上,看来不愿意交流。

果真有不好的回忆?

陆锦知眼皮一跳,下意识攥紧了对方的手。

被施暴的经历?谁?是被接回凌家以前么,还是说……陆锦知意识到自己根本对妻子的身世背景一无所知,可是,严重到应激程度的暴力,不可能只是戒尺掌手这么简单的吧。

然而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追问时机。

陆锦知薄唇紧抿,复杂的看着朝念的脸,半晌,好像意识到自己握他手握得太过用力,忙一松劲。

朝念已经冷静下来了,他重新张开眼,慢慢坐起身,语气温吞:“没事,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