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野丫头,半点儿规矩都不知道,哪有盯着小主子脸看的!”
说罢,她便将小阿哥抱进内室,做出要哺乳的样子来。齐东珠和其他人不得不退避。
刚出了屋子,翠瑛就一把握住了齐东珠的小臂,在她耳边愤愤低声道:
“镶黄旗的那拉氏,丈夫是火器营兰领长。”
待走远了些,翠瑛才继续说道:
“你可别再这么软和可欺。奶母虽说也是论资历,但我看那小阿哥喜欢你得紧,她有些资历又怎样?她三年前进宫做奶母,小公主喝了她的奶,可没立住!如今听说又抛下她第二个孩子,屁颠屁颠儿进宫来了,还不是为了那些赏银!“
“这宫中似乎隐隐以她为首。”
齐东珠虽然社恐,却对周围的氛围极为敏感。方才那那拉氏奶母气焰嚣张,四周的太监宫女儿皆不做声,态度也拘谨不少,而另一位奶母显然是她的拥趸,一副对她心悦诚服的模样。
“谁让她有靠山呢?她长兄是个三等侍卫。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有机会再次入宫选做阿哥的奶母。”
翠瑛愤愤不平,却也没有再深谈,不多时便被其他的宫女儿叫走,去做洒扫杂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