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妘懒得理他了,只懒洋洋靠在床边,轻轻梳着长发。
他挪过来,跪坐在她身旁,夺了梳子,轻轻替她梳:“我这两日还要再出门一趟。”
轻飘飘的心一下沉了,婉妘脸色微变,淡淡问:“何时回来?”
“多则三五日,不会太长。”
“去做什么?”
“还是马匹的事。”
心一沉再沉,婉妘不说话了。
从前也没见这样连着出去过,反倒是现下,摸也摸过了,蹭也蹭过了,却天天要往外去。
她知晓人要走,她留不住,可心中还是生气。
“生气了?”季听雪歪头看着她。
她一扯被子躺了下去:“你上回说的,你这次回来就哪儿也不去了。”
季听雪掀开被子,挤了被窝:“是,但是情形有些复杂,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这一次去了,就再也不去了。”
她想发脾气,可发脾气有用吗?发脾气人难道就不走了吗?她都甘愿□□了,还是留不下,发脾气难道人就会留下吗?
沉默很久,她道:“你走吧。”
季听雪直觉不对,紧紧抱住她:“我真是有要紧事,我向你保证,只有这最后一次了。”
她泄气了,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放松:“好,你去。”
“等我回来。”季听雪笑着在她脖颈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