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溜得比谁都快。
当夜,他捧着那本册子,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半夜坐起身来,满头疑问,不对啊,那他上辈子活了那么多年都在干嘛呢?
斗蛐蛐儿,养鹦鹉,射猎,打架……
那他怎么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呢?他还是个男人吗?
噢对,他是当时已喜欢婉妘了,婉妘嫁人后,他也就没再想过这个事儿。而且他总觉得和娘子们没什么好玩的,她们能懂蛐蛐儿?能养出会说人话的鹦鹉?
现下他也这样觉得,只不过婉妘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嗯,就是不一样。
而且今夜梦里的婉妘格外不一样。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心虚扔了一团糟的裤子,起身出门去卖马,一整日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浑浑噩噩一日,到了崔府的树上,他却迟迟不敢下去。
他有点儿不知该怎么面对婉妘了。
但窗已开了,婉妘就站在窗边等着,他也不能让人干等着。
他深吸几口气,狠狠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扔出去,然后从树上跳下去。
“你来啦?”婉妘站在窗边,笑着看他。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钻进他的脑子,他握了握拳,走到她跟前,这一回,连手都不敢牵了。
“我、我,我去问过了,你应当没有怀孕。”他结结巴巴。
“大夫是如何说的?”婉妘问。
他犹豫一瞬,道:“就说,只亲嘴是不会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