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没再提过这事儿,直至晚上,外面有侍女来报信儿。
“二娘舍不得春桃死,已开口认错了,说是往后再不敢忤逆祖母,往后一切都听从祖母安排。”
她一怔,刹那间心如死灰。
连二娘这样的性子都抗不过,那她呢?
她默默将斗篷做好,放在椅背上,接着坐在窗边,等着人来。
少年又是从天而降,带着一股热气,在寒冷的夜里,冒着热烟。
“我怎么觉着你似乎不需要这件斗篷呢?”婉妘笑得淡淡的。
他接过斗篷,披在身上,张开手展示:“我需要的,我以后每日都披着。”
雪白的斗篷在月光的衬托下格外皎洁,斗篷上白色的祥云绣样也闪闪发光,更亮的是,毛绒领簇拥下的那一双眼。
可他鼻尖都热得冒汗了。
“先脱下来吧,等下雪了再披上。”婉妘无奈笑笑,“我本是想给你做一件披风的,做着做着就做成了斗篷。我觉得你披这个颜色的斗篷肯定很好看,现下看了,果真如此。”
季听雪脱下斗篷,脸更红了,不好意思挠挠头,嘀咕回应:“你说好看就好看……”
婉妘垂着头,也红了脸。
“上一回买的马差不多快卖完了,我想过几日再跑一趟,这一回应当很快就能回来。”
他每日卖了几匹马,卖去了何处,婉妘心里都有数,这话不是骗人,婉妘心里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