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妘镇定得很,半点儿心思也没露出来,也没往下问。
可就是没往下问,让徐拯觉得装得有些过头了,他故意道:“二娘夭桃秾李,听雪或许会喜欢。你回去告诉姨奶奶一声,我会按她的意思做。”
婉妘脸上倒还是淡然着,手指却屈了屈。
徐拯忍住笑意,起身送客:“既如此,我早些去与听雪说明,免得他那日有约,不便前往。”
“那便多谢表兄了。”她也起身,也就体面了这会儿,上了马车后,脸上的笑意立即没了。
春雨看她一眼,小心翼翼问:“徐家三郎如何说?”
她神色恹恹:“表兄说会办好。”
春雨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其实殿下也挺好的。”
她没说话了,她不也不知该如何。
要拦吗?可她能拦得了吗?拦了这一个,就不会有下一个吗?人若真要移心,她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呢?就如同闻翊一般,面对闻翊时她那样淡然,怎么现在却不行了呢?
她越想越想气,晚上推开窗后,一句话也不说。
季听雪正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好半晌才发觉好像不太对劲,试探一句:“都是我在说,要不你也说两句吧。”
“没什么想说的。”她垂着头,扣着指甲。
“是谁又欺负你了吗?我去给你出气。”季听雪垂头看着她。
她背过身去,不给他看:“没,只是没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