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妘的眼泪再也关不住,连成线往下掉:“不用,我不用你这样。”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苦,日日看见你与你说话,我很开心,要付出些代价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用如此……”她摇头,声音哽咽。
季听雪才发觉她哭了,抬臂快速擦了把泪,伸手抓住她手中毛笔的另一端,扯着嘴角笑着问:“你哭什么呀,莫哭了,都是我自愿的,你就当我是一时兴起。你也不想想,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对感情能有多认真?”
她终于抬眸,眼泪顺着饱满的脸颊滑落。她知晓,他不是这样的,她无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他们之间从不是利用,她也喜欢小公爷。
“你开心吗?与我相处的时光?”
她缓缓闭上眼,轻轻点了头,被挤落的眼泪顺着鼻梁往下,积在鼻尖上,颤栗不已。
“好。”季听雪破涕为笑,“我向你保证,一是我绝不会让人发现我与你往来,二是我绝不会干涉你的选择,若以后你不需要我了,我定不会纠缠。”
她不敢睁眼,眼泪滚落而下,越发汹涌,连肩都哭得微微颤抖。
季听雪想给她擦眼泪,可手抬了抬,又收了回去:“我花时光陪你了,可你不也花心思陪我了吗?不用想那样多,你平时该如何便如何,不用考虑我。你不是说要帮我算账吗?我还等着呢。”
她又点了几下头,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抬笔继续书写:“那吊坠要记进去吗?”
季听雪将吊坠攥在手心中,双肘撑在窗沿上,盯着她手中的笔尖看:“不必记,记买卖马的就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