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空酒坛子递给石纯,拍了拍石纯的肩:“酒不错,多谢了,我先走了。”
石纯晃了晃酒坛子,没听见响,恨不得砸过去,这可是最后一坛了!
季听雪似乎猜中他所想,头也没回,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爹那儿还有两坛,回头给你拿来,反正他老人家年龄大了,酒喝多了也不好。”
这全京城就没有比这厮更离经叛道的了!石纯忍不住腹诽,却没有再追上去。
也追不上去,季听雪根本不走正门,从院墙一翻,人就不见了。
他没再出去乱逛,在小巷子蹿了蹿,也不知抄的是哪条近道,不一会儿就到了国公府。
有两三天没着家了,他也不怵,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进去。
刚绕过影壁,进了正厅,便撞见了他老爹。
老爹十分不满,脸快皱成一团了:“又去哪儿鬼混了?浑身酒气,我看以后这京城中哪个姑娘家能看得上你。”
他没顶嘴,还十分郑重:“您说得对,所以我打算改了。”
吴国公先是一脸惊讶,接着则是不屑:“你还能改?”
“对,我要改了。”他三两步走去兵器架边,随手挑出一把长剑,原地舞了几招。
吴国公笑了:“还挺有模有样。”
他也微微扬起唇,神情深沉得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了。
“那当然。”这可是他真刀真枪从战场上练出来的,但他可不是为了秀剑法。
他收了剑,一脸严肃道:“老爹,咱们家还有多少积蓄?”
吴国公一脸茫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