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应当先告诉婉妘自己就是那个窗外人,然后再跟她说,自己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只要想走随时能走。
但他还没想好何时曝光自己的身份,晚上,犹犹豫豫半晌,还是未能直接告诉她。
他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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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宴席和从前的也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聚在一起玩一玩罢了,都不必太过紧张。”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徐夫人轻声吩咐。
崔家三姐妹齐齐应了是,车中又安静下来。
马车到后,婉妘又是最后一个下车,端庄跟在母亲身后,进了府门。
今日来的也是京中显贵的府上,不过婉妘与人并不相熟,只需体体面面走个过场就是了。
席上都是些女眷,无非还是那些寻常的游戏,轮到她了,她便玩一玩,未轮到她,她便自个儿坐着,也不想出什么风头。
她不想出风头,有的是人想出风头,席上有人比才艺已斗开了,一群女眷围着凑热闹,也还是有点儿趣味的。
此处都是些年轻女眷,母亲跟着年长的去不远处听曲儿了,由她照看着,二娘三娘便来寻她:“我们也想去玩。”
她微微点头:“去吧,当心莫与人起了冲突就好。”
二娘三娘得了许肯,才挽着手往席中去了,而她还是坐在边缘处,远远看着。
日头到了正午还是有些热,婉妘看了一会儿,便叫春雨拿着小凳往前面的小亭子坐着。
亭前是一大片湖,湖面平静清澈,其中红鱼清晰可见。
“奴婢瞧见湖对岸有人在喂鱼,娘子可想喂?奴婢可去寻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