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些年太过冷落她,将她一个人扔在未央宫,不怪她要对神佛抱有念想才能活下去。
闻翊眼中已微微湿润,握住婉妘的手又重了几分:“上回怪我没有叮嘱好嬷嬷,让她莫要口不择言,害你又被逼着做了不愿做的事。”
婉妘无言以对:“多谢殿下。”
“我知晓你不喜欢闷在家中,待过两日,天稍凉爽一些,我再来邀你去泛舟游湖。我若来请,你家中人定不会不许。”
婉妘越来越想不通了,闻翊为何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起身送闻翊出门时,她还特地看了又看,确认他脚下有影子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待送人的春雨回来,她又回到偏厅里,推开了内室的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猝不及防与里面的人对上视线,她一惊,迅速垂下眼,往后退了好几步,轻声道:“招待不周,莫要怪罪。”
两个男人十分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未发生,徐拯出来答话:“这回还未尽兴,下回再来寻妹妹探讨棋艺。”
婉妘垂着眸,又客套两句,目送两人出门。
她看着那个浅绛色的背影,心中难免哀伤。
他只是短暂地在这个笼子待一了一会儿,而自己永远也飞不出去。
季听雪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但他不能回头,不能多言,甚至眼中的难过也只能在离开此处后才敢流露几分。
徐拯早就察觉他的异常,走至一无人之处,小声盘问:“你这可不像是只对她有几个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