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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妘 Paradoxical 1067 字 2024-01-03

索性她这几日病着,也不会有人来催她去请什么早安。

她让春雨留意着,摸清了规律。

每日下午,太阳快要落下,晚霞铺满大地,红光透光窗棂之时,窗台上的花便会出现。

她准时在房中守着,时不时看看窗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

不知哪一次抬眸,她一眼瞧见窗外的人影。

心中一惊,手下一重,琴弦一阵争鸣,她提着裙子要往窗边跑,可那道人影在听见琴声时已不见了,待推开窗,更是连一点儿影子都没剩,只留下一束蓝白相间的花。

看了花束一眼,她又提着裙子追出门外,在内院寻了一圈,又回到檐下,抬着头往房梁上看。

什么也没有,倒是引来了一群侍女:“出什么事了,娘子?”

“无事。”她看着房梁,摇了摇头,缓缓往房内走,余光一撇瞧见了那花,又调转方向。

今天的花束是两种不同的花凑在一起的,蓝白相间,像深空繁星。

她走过去,拿起那束花闻了闻,没有打算再埋掉它。

“春雨,取个好看的花瓶来。”

她吩咐完,转身要进门,又看见窗台上躺着的小木雕。

是一只白鹭。

“白鹭木雕?”石纯一脸不可思议,“季听雪,你小子脑子有毛病吧?人家送首饰送布匹送补品,你送个木雕,还是用来做生辰礼的?”

季听雪有些底气不足,很快又理直气壮:“她喜欢这个。”

“她喜欢这个?”石纯更惊讶了,“我一个没和女人打过交道的,都知晓女子最喜欢的就是胭脂水粉首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