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雪将她按下,轻声道:“莫急,听我慢慢说。陛下早前龙体便不适,自太子出事,一群皇子迫不及待上位,明争暗斗十分难堪,陛下更是忧心病体难愈。今夜是有人给陛下上了折子,状告太子结党营私,陛下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太医只暂保一口气,让陛下将后事给安排了。”
“那现下是谁……”
“是老五。”季听雪忍不住笑出声来,“陛下岂能不知今日之奏折也是他们明争暗斗之结果?早就烦透了他们,放眼望去,也就只有老五这个富贵闲人没有掺和进来,也不知是深思熟虑过,还是临时起意,竟将皇位传给了老五。听人说,事发突然,老五这会儿已在宫中,正懵着呢。”
她愣愣点头:“太子呢?”
季听雪道:“陛下临终之前已下旨要废黜闻翊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只是不知现下懿旨是否已到太子府。”
“那现下是不必那样担心了。”
“正是,老五与怎么也算是好友,自然不会帮着他。”
婉妘瞥他一眼,低声规劝:“好友是好友,可人家现下毕竟是皇上了,你往后千万莫老五老五的叫,还是得有君臣之别的。”
他拍拍她的手:“这是自然,这也是今日这样说,明日一早便要改口了。”
“你明白就好。”婉妘抱住他,“我也是和你接触了才知晓,你们这些人说着是什么纨绔子弟,内里却一个比一个机灵。他更是不必说,从小与旁的皇子一样学的,也单纯不到哪儿去。”
“总归我也不做官,等你生产完,修养些时日,咱们就离开京城。没有利益之争,他也没那个闲心针对我。”
婉妘稍感安慰:“权势之争要么就要争到底,要么就一点儿别碰。”
他点头,抱着人躺下:“夫人教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