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雪将人按回去:“莫慌,你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就是。”
他不紧不慢起身,刚出门就碰见一脸笑意匆匆走来的内侍。
“见过小公爷,皇上有口谕。”
他一撩衣袍,从容行礼。
“殿下那边有信儿了,说是当日应当是认错了人,如今已找到了凶手。陛下说这些时日委屈了小公爷,特送了两壶西域来的葡萄酒,还望小公爷喜欢。对了,这禁足也解了,往后小公爷想去郊外跑马还是照旧。”
“事关殿下自然要查清楚了才好,劳你与陛下代话便说我不觉得委屈,不过这两壶葡萄酒我就却之不恭了。”
内侍笑着应了:“那便不打搅小公爷了,臣还得回去复命呢。”
季听雪亲自将人送去院外,笑着折返:“这下好了,不必再待在这里了,你心心念念的老郎中咱们也可以去见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现下就走。”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来这里这样久都还未去见过国公,这会儿又不辞而别,实在有些不像话,“还是与国公说一声再去吧,总归他也不会拦着。”
“也成,倒也不差这一两日,天热着赶路也不舒服,等我晚上与他说过,咱们再出发,现下不如来尝尝着御赐的葡萄酒。”他拿了酒壶,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感叹一声,又递给婉妘。
味道不错,但婉妘怕醉,没有多喝。
也幸而是未曾多喝,国公叫他们去用晚膳时她是清醒着的。
先前在路上一直不好说话,也未曾正式见过,这会儿看人正襟危坐在上首,她倒有些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