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下咧开,几乎是跳着出门的,往外高声喊:“来个人去烧热水,再去备几身干净衣裳!”
这么一喊,没有谁不明白了,没谁敢来打搅。
天还没黑时就开始,一直到了夜里,他正抱着人说笑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不知趣的敲门声。
“爷,老爷叫了大夫来给夫人诊治。”
“什么大夫?什么诊治?”他有些烦得慌。
小厮又道:“老爷说夫人舟车劳顿,让大夫来请安胎脉。”
他一愣,才想起自己胡诌的话。
婉妘又想起,轻轻拧了他一下,低声骂:“叫你胡说。”
他撇了撇嘴,扯着嗓子喊:“天晚了,现下不方便,夫人她自己学医会诊脉,不必叫大夫。不过若是有医书,可以问大夫买几册。”
小厮不好说什么,只能退下。
外面一安静,他又拱进被子里。
婉妘急忙拦:“不是已来了好几回了吗?”
“不成,好久没有过了,今晚我要全补回来。”
婉妘实在喜欢和他亲近,又拦不住他,只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