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雪挑了挑眉, 剑稍放下了些,紧紧将婉妘的脸护在心口,语气却轻松轻佻:“您瞧不出来?我寻欢作乐去了,这刚走到这儿呢, 哪儿有什么功夫去行刺太子?况且以我的身手,如何能行刺得了太子?想必是殿下认错人了。”
“你与我说无用, 自己去陛下跟前解释吧。来人……”
“慢着慢着。”他将身后的帷帽拿下, 小心给婉妘戴上,扔了剑,跳下马,“此事还未查明,不用人绑我, 我回京就是, 只是我这心肝儿我必须带着身旁。”
国公眉头微拢:“你是去受审的,不是去游玩的, 带个女子在身旁成何体统?”
“我无罪自然不怕, 且我已与心肝儿成过亲了, 难不成让我将人扔在此处?我回京就是,带个女子又不影响审我。走吧走吧,可别耽搁了时辰。”
国公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来几个人将他身上的兵器都收了, 再前前后后跟着,别叫他中途跑了。”
他耸了耸肩, 自己将长剑匕首弓箭全放在了地上,又张开手大喇喇地站在那儿:“来吧,要不要爷将衣裳也脱了?”
没人敢上前搜他的身,国公却不怕:“来人,去搜。”
有几个人士兵上前,在他身上搜了一圈,未见有什么兵器,又急忙退下:“我等已搜过了,小公爷身上并未藏有兵器。”
“成了吧?那我上马了。”他翻身上马,紧紧搂住婉妘,握了握缰绳,“走吧。”
国公看他一眼,收了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他也不在意,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