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妘脸色还白着,眼中也还湿着,摇了摇头。
“心肝儿,他们都是山匪,不知害过多少人,我并非无缘无故对他们动手。”他轻声解释。
“我知晓。”可想到方才那血腥的一幕,婉妘还是害怕,“我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那人脑袋飞下来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脑袋按回怀里:“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会吓着你,也不该用如此残暴的方式了解那人。妘宝,莫怕,他要害我们,本就是死有余辜。”
婉妘连连点头,身子却还是颤抖着的。
“妘宝。”他垂头,轻轻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慢慢舔舐。
他几乎从未这样柔情过,婉妘靠在他臂弯里,一点一点沦陷,连他何时抵过来的都一无所知。
水雾氤氲,热气腾腾,湿热的吻在她脖子上流连,她脑子被蒸得一片空白,连那些恐怖的画面都一扫而空。
“妘宝,我要进去了。”季听雪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声提醒。
她轻轻应了一声,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咬住他的肩膀,几乎没出一点儿声。
“心肝儿,你要信我,我不会滥杀无辜的。”季听雪在她颈上一遍遍亲着,边亲边解释,“我下手或许是稍残忍了些,那些都是前世在战场上拼杀留下的习惯,刀剑无眼,有时根本来不及想这样到底残不残忍……”
她迷迷糊糊地,听清了大半,咬着唇没敢应声,怕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露出来,被外面的人听见了,只点了点头。
“我知晓任凭谁看到那副画面都会犯呕,谁闻到那股血腥味儿都会不好受,但下一回不要躲开我好不好?”更不要靠近别人,倚靠别人。
季听雪轻轻捏住她的下颚,紧紧盯着她:“好不好?”
她轻哼几声,应了声:“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