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妘心中突然有些难受,夫妻之间做这样的事本是平常,是她自己不愿意,还数次误解小公爷,次次指责,如今已逼得小公爷都这般了。
“我没有这样想,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我昨日发脾气也是你突然要叫我喝避子汤,我心中实在是……”她垂下头,抿了抿唇,“我和你一起出来,什么保障都没有,往后你若是想将我丢下便将我丢下了……”
“可是婉妘,你不能这样想,你得想没了我,你依然能过得很好……”
“可我不能。”她抬头,眼中有泪。
她在意极了,若是不在意,叫她喝她便喝了,有何可生气的?有了孩子反而有了牵绊,不若喝了多喝些避子汤,以后生不出孩子才好。
可她在意,她在意小公爷是如何想的,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若不是,她大概会伤心死。
“没了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她哽咽道。
“妘宝。”季听雪紧紧抱住她,暗自叹了口气,婉妘的病还是没好。若是伤病尚且还有伤药治,心病不知何时才能好。他摸了摸她的头,“妘宝,莫怕,我永远都在。”
她埋头在他怀里,小声嘟囔:“我大概明白了,你想做那种事大概就像是头疼脑热一样,不全是能由你控制的,以后你想弄就弄吧,我喝避子汤就是。”
“那不成,我说好不让你喝的。”
“不是你说的,那药不会伤身子的吗?你和我一起喝,若有毒,一起毒死算了。”她恶狠狠瞪他。
他却笑了,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好,若有毒,我们一起被毒死。”
婉妘在他嘴上重重咬了一下。
他吃痛,眉头眼睛都皱了,可还是笑嘻嘻的:“瞧瞧肿了没?咱们这就上街去吃早饭,让人家都瞧小爷的夫人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