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一位看着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娘子在领兵!
卫曦音像没看见他的反应似得,接着道:“昨日军中斥候发现浮水县有人活动,赵郎君有所不知,咱们此前遇到不少想抢劫粮食的恶人……”
“军队行进都要特意避开人群,实在避不了的,自然应当抓住询问清楚身份。”
“可我日理万机,哪能事事兼顾到下面动静,今日才收到消息,让赵郎君受苦了。”
她继而严肃道,“是我御下不力,实在难辞其咎,还请郎君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定亲自将赵郎君安全送回赵氏坞堡,向赵氏长辈们致歉。”
这黑锅,自然秦善背了。
赵永晋愣住,“你们不是冲着坞堡来的?”可是……昨日这位秦统领明明知道他身份啊。
“是属下擅作主张,未及时向女郎禀报,还请女郎恕罪。”秦善低头抱拳行礼。
卫曦音先冲着秦善淡淡‘嗯’一声,又自如切换上笑脸,对着赵永晋道:“赵郎君想到哪里去了,我等率兵急行,是想赶去广平郡探查龚刺史情况。”
“不知赵氏可知晓广平郡如何?”
赵永晋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闻言他们不是冲着赵氏坞堡来,而是赶去广平郡,终于放下了心底的大石。
从中山国赶去广平,确实需要经过河间郡。
而中山与赵氏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是特意针对他们。
这位女郎的说辞,没有任何毛病。
他终于放心,开口道:“广平虽然离河间极近,但我赵氏前期忙着生存,救援百姓,铸建高墙,后期负责清剿辖内怪物,实在对于广平的情况不甚了解。”
对于冬季赵氏有人发现翼州军赶去广平,他留了个心眼没说。
而此次负责南面五县的是一位叔伯,赵永晋离开坞堡一个多月,不知其余人员进展,自然也不好开口。
卫曦音听闻后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就算你们没派人出去,但离得如此近,龚刺史却没派兵到河间郡查看灾情,看来广平危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