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居然真的包藏祸心,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想而知元三郎有多愤怒。
吕什长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将情况一五一十禀报。
“启禀殿下,尸体是在城北一处民宅中发现,现场未发现可疑痕迹。”
他不敢抬头,小心谨慎地补充道,“属下在酉时曾偶遇钟大人,大人称与人有约,之后进入城北没再出来。”
跪在一旁的东山营统领叶英喆,闻言连连点头。
他当然不知情啊。
在他的地盘出了事,唯恐元三郎借题发挥,朝东山营发难。
吕庆生好歹是东山营的人,当然吕什长说什么他都应着,巴不得将自己和部下摘得干干净净。
元三郎铁青着一张脸,“有约?他一个守备军副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约到人迹罕至的北面见面?”
元三郎已经自行脑补出胡承恩发现钟副将知晓了自己秘密,以求和的理由将人约去城北杀害。
他越想越愤怒,那种遭遇背叛强烈的憎恨,令他失去理智。
“去将胡承恩叫来!”
“是。”守在门口的宫人躬身退下。
叶统领和吕什长垂着头跪在下首,不敢发出声响。
结果宫人前脚刚离开,后脚有人过来禀报:“殿下,陈将军在宫外求见。”
元三郎现在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处置胡承恩,闻言不耐烦地一口回绝,“不见。”
禀报之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犹豫片刻说道:“陈将军说,昨日胡先生下发的那批粮食出了问题,里面被掺杂了大量铃兰草,有士兵出现中毒,还好发现及时,并没有造成伤亡,但陈将军十分生气,说要找胡先生给个说法……”
铃兰草,花为钟状,白色有香气,全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