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礼笑，蹲下身，背起了她，慢慢地朝前走去。

树影斑驳，落在二人身上，平添了几分安宁。

……

之后一路上，江蓁蓁几乎都是被轩辕礼背着走的。

虽然她的软筋散已经解了，但她的体内，却被袁将军下了另外一种毒。

她活不了多久了。

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轩辕礼似乎发现了什么，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寻大夫给她看，却从不当她的面儿说她的病情。

“蓁蓁，你不用担心，大夫说了，你这只是软筋散吃得太多，导致身体亏空得厉害，等过几日回宫后，我让人给你好好补补，就没事了。”

他声音温润如玉。

可语调中，却夹杂着丝丝的颤音。

他在害怕。

江蓁蓁拍了拍他的脑袋：“嗯，我没担心。”

他眼底青黑一片，看上去，可比她忧心得多。

江蓁蓁暗想，她养大的这个小娃娃，性子多少是有几分软弱了。

于是，她开始开导他：“小十啊，其实人吧，总归都是要死的。”

轩辕礼手微微收紧：“嗯。”

“生死无常，不必过于介怀。”

这话，似乎激怒了轩辕礼。

他死死捏着她的手腕，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宛若要将她吞咽下肚一般。

“如何能不介怀？！”

“你不会死的。”他一字一顿道，“你也不能死！”

他那模样，如同一个猛兽，宛若江蓁蓁再敢多说一句，他就会奋起咬她一口，生咽下去一般。

江蓁蓁愣了一下。

在她记忆中，轩辕礼惯常都是极有礼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