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空气都变得稀薄，季东低沉喘息着，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儿，在地面上难以呼吸。

这个人的压迫太强势了，对方并没有过分的压制他，可是那种灵魂中的臣服令他很清楚感受到，自己只不过就是对方的可以为所欲为的小猎物。

“别再乱动了，会痛。”

对方开口了，扑面而来的气息，彼此极致贴近的身体能清晰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气流的流动。

季东一怔，在楼梯间时他的双眼就看不见，没见到那个袭击他的吸血鬼长得什么模样，眼下他还是看不见，不知道压在身上的家伙是美是丑。

可是他记得在楼梯间那个吸血鬼开口说的那两句话，那个吸血鬼的声音语气与他身上这人全然不一样。

“你，是谁？”季东敛眉，漆黑一片的双眼无神看着上空。

“救你的人。”太过亲密的距离令季东很不自在，别扭着别开头，虽然他看不见，但是那家伙说话的吐息全部在自己的脸上颈间扫过，实在是太奇怪了。

"人？你真的是人吗？人类可没有这样低的体温。”

季东的反驳引得西尔指尖微微战栗，镇定下来后，胸膛紧紧贴着身下的人，两人的心口相对。

“你感受一下，我也是有心跳的。”·

季东沉默良久，无声的空间里，只有静下心来，才感受到对方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很久很久才会出现一次心跳。

“所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季东再一次扭动挣扎，说道："还有，放开我。”

上一句话，对方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压制着什么而变得沙哑，这点异常令季东早早觉察到了不一样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