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骁尧当下只是刚刚开了灵智的尸人，连说话和动作都不能完全自控，自然不会是感受得到疼痛的。

只不过，季骁尧表示，凡事都有例外，他就可以开一个先河，成为一个身娇体弱怕痛痛的高情商尸人。

重点不是他能不能感受到痛，关键在于他要让司空同相信他很痛。

“疼……”

司空同看着脚下的尸人低低呻吟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好像一只即将要断气的幼崽。

那张属于沈正卿的脸上沾染了不少红黑的血污和灰扑扑的泥尘，被水冲刷去了_些痕迹后，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

沈正卿向来是高高在上，不入凡尘的仙人之姿，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软弱无力的喊过疼

司空同冰冷的眼神有瞬息的恍惚，见到尸人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这么不住的流下眼泪。

好像是开闸泄洪一般的泪水不多时就沾满了脸庞，将一张脏兮兮的脸冲刷成了大花脸，被泪水浸透的黑色眼睛湿漉漉的，依旧看着他，模样可怜得很。

司空同的心颤动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尸人是会哭的。

还是说他脚下的尸人当真是与众不同的？

他一直都知道沈正卿生的好，曾经苍玄派有数不尽的师妹都暗中对大师兄芳心暗许。哪怕沈正卿叛出师门后依旧有很多师妹为他向掌门师尊求情，为他黯然神伤。

把沈正卿的尸体炼化为傀儡尸人后，司空同也发现比起那些迟缓僵硬又生的丑陋的尸人，沈正卿看起来依旧风姿卓绝，完全不似一具失去神魂灵魂湮灭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