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

良久的静默之后，怀里的宝贝又在叫他。

“我在，怎么了？”玄渊依旧柔声应答。

“你看到湛星渊，看到这片星海想到的是什么？

季骁尧的问题令玄渊思索了一番。

想到什么？

过去的玄渊会想到“恨”，他在湛星渊深处同地底的怪物厮杀了百年，每一天心里都是被背叛的愤恨。

后来的玄渊会想到"归处”，这里是他被抛下的地方，也是他活下来成为强者的地方，这是他的终点，也是他的起点。妖界他无处可归，这个承载他痛苦记忆的湛星渊是他唯一的归处。

现在的玄渊则是会想到"家”，这里是他和小鼠妖的家，今后千百万年，无论过多久，不管走多远，这里终是他们要回来的家。

玄渊的沉思，季骁尧看在眼里。

蛇妖灿金色的竖瞳忽明忽暗，比起天上星海里的星辰都要绚烂璀豫。

季骁尧伸出双手，盖住那双以前令他身体颤抖，此刻叫他灵魂振奋的蛇瞳。

他亲亲玄渊微勾的嘴角，凑在他的耳边亲亲昵晡："你要想到我，想到我对你的爱。就像这片永不寂灭的星海，无论是咫尺还是天涯，我爱你千秋万载。”

玄渊额间忽而显现出紫金色的生死符咒，天道留下的咒印散发出微微的光芒。

“符印怎么突然发光了？”季骁尧伸手摸向玄渊的咒印，却被他拦截下来。

玄渊拉着小鼠妖的手，习惯成自然的将细长雪白的指尖放到嘴边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