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机械人啊，怎么可能会有灵魂？所以说它不是，对吧？”季骁尧裹紧了被子，"如果它是”

季骁尧叹气：“有点可怜。”

【嗯，在下也觉得零七目前的状态十分的可怜。】

“可怜我们今后的生活没有性福可言，只能谈一场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季骁尧补充完整。

【您开心就好。】

“我不开心。”

【（。\、。）在下陪您。】

季骁尧把头探出被子呼吸新鲜空气，沉沉夜色中，一双发光的眼睛对他虎视眈眈。

他吓了一跳，是真的发光，幽幽淡蓝色的光跟鬼火似的，换个胆小的家伙说不定吓尿了。

“哥哥，晚安。”

低沉沙沙的嗓音和记忆中重叠，又不一样。

凌柒的语调是成熟稳重的，还有上位者的不可忤逆的强势。

凌柒也不可能会喊他“哥哥”。

零七闭上了在黑暗中显得诡异恐怖的_双眼睛，它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季骁尧一瞬间的紧绷。它闭上眼，避免再次吓到床上的人。

一声低低的长叹在空旷的房间里晌起，零七悄悄睁开一条缝隙，看那人又是怎么了。

灯一下子又亮了起来，季骁尧下床，将石台上的零件收起来放到另外的空地去。

他又翻出一条被子盖在零七身上。

即便一个机械人并不需要保暖，季骁尧还是这么做了。

他不确定零七是不是他寻觅了多次的爱人，估计八九不离十。毕竟每一次都是那个人主动凑过来，也不知道世界这么大，爱人又是为什么每一次都能认出他，来到他的身边后爱上他。

“零七，晚安。”季骁尧揉了揉它柔软的头发。

是与不是，今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