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向直来直往的锦衣阁主难得踌躇起来,他与沈怀玉之间,是否太快了些?他是早已情根深种,但沈怀玉呢,又是怎样想的呢?
想到沈怀玉或许会因此不喜,萧厉坐立不安,既如此,便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前两日夜探房中的贼人是他。
沈怀玉睁开眼就看见萧厉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什么,一会儿勾唇一会儿皱眉的。
他咳嗽一声,立马唤回这人的注意。
“我为你盛了碗粥,太医说,你近日最好饮食清淡些。”萧厉说着,拿起勺子舀了勺粥递到沈怀玉唇边。
沈怀玉眉心一跳,“殿下,这不合理数,我自己来便好。”
“怀玉是在跟我见外吗?”萧厉不为所动,执意要喂他。
沈怀玉无意与他起争执,无奈地张口含下,“不是见外,只是觉得殿下不应做这些有损身份之事。”
萧厉好看的眉头拧起,“怀玉,你怎么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贬低自己呢?我上次便说了,我做的,皆是我想做之事,喂你喝粥眼下就是我想做的。”
沈怀玉愣了愣,他有吗?
昔日的鲜衣怒马少年沈家儿郎早已被湮灭于岁月,如今的沈怀玉,不过是行走于世的空空皮囊。
沈怀玉早已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但有人却非要用力攥住他的手,强势地闯入他的视线,堂而皇之的宣誓着存在感。
让自己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沈怀玉看了,这人又道,他只想让怀玉对自己好些,如果不能,也有他。
我们怀玉啊,也是有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