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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柳叶垂落,二人的身影在柳枝的遮掩下隐隐约约。

雀鸣掩盖了此间杂乱的心跳声,碎光洒落,浮光掠过他们相牵连的指缝,一段柳枝滑过了那抹光。

刚才被萧厉折断的柳枝插在他的腰带上,沈怀玉心念一动。

柳,留,这位殿下……

这朱色的披风在翠叶的陪衬下,更显艳红,就好似,新娘的红盖头。

沈怀玉觉得大约是被闷得,自己的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他暗暗懊恼自己这散漫无边的思绪,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萧厉道,“公子的身子今日似乎好了些,没有咳嗽。”

“难为殿下记得这种小事,”沈怀玉只能瞧见自己的脚尖和他们相牵的手,“我之前大病一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下经过调养,身子已经好多了。”

“公子可要顾惜着身子。”萧厉牵着沈怀玉走上台阶,沈怀玉余光瞧见萧厉腰间随着动作轻晃的玉佩。

沈怀玉目光一凝,这枚玉佩为何与自己儿时所戴玉佩这般相似?

他伸手,钩住了玉佩下的穗子。

萧厉已将人带到了殿中,他掀开沈怀玉头上的披风,看见了对方的指尖勾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

“喜欢这个?”萧厉解下递给他。

沈怀玉的指尖拂过玉佩上的纹路,少时的记忆模糊,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不然,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在萧厉这里?难不成还能是自己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