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东西就走。

结果都没能走出筒子楼，就刚好碰到了林秀秀。

林秀秀一把抓住她，“你去哪里？”

何晓琪吓死，生怕自己的事会被她妈发现。将东西藏了藏。

林秀秀的确没有看出别的，却也一眼看到她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你哪来的钱？什么时候买的新衣服？”

她手头上一点钱，都被何长华拿走去赌博了。

何晓琪的动作微微一顿，“我，我……”

“小姨既然不肯帮忙，那多少也要给我一点补偿吧？这是咱们家应得的。”

林秀秀的眉头皱成了疙瘩。

“妈，你为了小姨做了那么多，我们要一点钱怎么了？”

林秀秀眉头皱成了疙瘩，“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干什么？”

林家人都是一条船上的。林秀秀很清楚的，他们前些年的所有好日子，靠的都是林笑笑。

何晓琪却道，“你把人家当一家人，人家可未必把我们当成一家人，说不定，在人家眼里，我们就是可以随便利用，随便放弃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当成背锅的扔出去。”

在过道，他们这样说话，不知道多少人在偷听，林秀秀低喝了一声，“晓琪！”

又好言好语道，“你老老实实，妈妈会劝你爸爸，不会让他再赌。你已经考上了，哪怕只是中专。”

“出来就能做护士。每个月工资又高，工作又体面，到时候，生活肯定要比妈的好。”

“咱不要那么那么好高骛远，好不好？”

何晓琪最后没考上师范，去了护士专业，只是个中专。

何晓琪却道，“什么护士？什么好工作？那不就是伺候人吗？”

何晓琪不客气道，“妈，都是伺候人的一辈子。为什么，我要伺候那些人。”

“就像是嫁人，我要嫁就嫁小姨夫那样的人。不是我爸那种只会打老婆孩子的窝囊废。”

她说的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