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风开悟也不会在送走杨承乾之前，就从他口里套情报了。

风开悟面色凝重。

虽然他也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但是当结果真的如此时，他心里又感到很难受。

杨承乾死在方相卫，只证明了一点，方相卫内部已经出了问题。

这是风开悟最不愿看到的。

云浮道：“既然如此，那就一网打尽吧！”

她低头，看着风开悟因为神通过度消耗精血，而面无血色的脸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有的人能够克制住，有的人会选择放纵。你应该明白的，水至清则无鱼。”

听闻此话，风开悟只觉得心中泛起一阵厌恶，嗓子干痒难忍，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何尝不知！

为了方相卫，或者说为了他心中的乾坤，他付出了太多！

如今的他，早已是风中残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血尽而亡。

可……

风开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云浮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赵菡萏站在门外，拿着医药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见云浮出来，笑容勉强的和云浮打了个招呼。

“云老师，你回来了。”

云浮看看赵菡萏，想起命不久矣的风开悟，到底还是开了口。

“喜欢他？”

赵菡萏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眸子，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云浮在她耳边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是医生，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