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慎言。”旁边林姓同窗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道。
元青词笑了笑,“待他日范兄高中,再来成人之美也不迟。”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罢了,休要得意!”
范姓同窗气得不行,也不管其他人在场,甩开袖子“咚咚咚咚”踩着台阶就管自己上楼去了。
林姓同窗尴尬地帮他解释:“范兄也是一时情急,元兄你不要见怪,他这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坏心眼。”
元青词还没有说话,倒是山长生气了。
“还未高中就如此张狂,还喜爱贪图小利,不堪大用啊。”
在场的人纷纷沉默了下来,读书人最重师道,山长对一个学子如此评价,此人的前程多半也是毁了。
“学生侥幸高中,全靠山长栽培和各位同窗的帮助。”
元青词向众人作揖行礼,“今日就让学生做东,请大家畅饮一番。”
山长知道元青词的家境,忙阻拦:“青词,你有心就好,倒也不必如此破费了。”
林姓同窗也附和起来,“山长说的是,同窗扶持本是应该,无需感念。如今元兄高中举人,日后更是前途无量,我们这些人到时可少不得元兄的帮助啊,何必如此客气呢。”
另外几个同窗也附和起来,纷纷表示不要元青词请客。
元青词却坚持己见,特意叫了一桌好酒好菜,用来招待山长和同窗们。
几人谈古论今,吟诗作对,好不畅快,一个个都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是被店小二搀扶着回房间的。
第二天清早,元青词是在头疼欲裂的情况下醒来的。
昨日喝得有些多,今日他的头还晕着,起身都觉得有些飘。想着马上就要启程回家了,他心里也有几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