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着她认为狗都不吃的东西,和一家子挤在一起睡觉,偶尔还得挨刘老婆子的骂,这些都让她适应不了,她做梦都想和以前一样,吃着细粮和肉蛋。
嗯,错的也不是她,当然是夺走了空间,让她沦落到这个境地的白扇啦。
有些东西她惦记的久了,就真的以为是自己的了。
而此刻的三头正缩脖端腔的坐在桌子角,努力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怕被谁突然想起,然后指着他让他滚出去。
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但他不想是在新年夜。
可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头看着这一桌肉丝都找不着的菜,心情烦闷到极点,他眼神下意识的在桌边一扫,最后对准了闷着头不吱声的三头。
“呦,这不是只值五块钱的三头吗?你怎么还好意思上桌子?我们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吃饭,滚出去!”
沉默,除了发难的二头,其余人都是沉默。
但三头知道只要他回击,这些沉默就会消失,变成枪口对准他。
他早就经历过了,而以前更多的是看绵绵经历过。
三头现在才明白,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好像整个人都被踩进了泥土里,而别人却都在冷眼旁观。
但他没有绵绵的勇气,可以一次一次的对抗。
在挨过几次打以后,他已经习惯这个时候转身离开。
这次也不例外,他默默的回了自己住的小破屋,用那床之前绵绵盖的破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的裹起。
天是冷的,眼泪却是热的。
他咬着唇默默的感受着眼泪的流淌,他真的好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