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的求情没有任何分量，但白扇还是记得她们的好的。

再之后，入宫时间长了，在这样空寂幽深的地方，人性都慢慢扭曲了，怀疑、反目、争夺、阴谋、陷害、谋杀。

可能起初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这个地方，她们需要有事情来做。

最后得了善终的没有几个，眼前这些如花笑颜，大多数都在疯癫崩溃中死去。

就像德妃，不知道怎么掉了胎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她谋害了所有她怀疑的人。

东窗事发后被处死，那年也不过27岁。

已是白发苍苍的镇国将军哭着接回了她的尸骨。

他知道自己女儿犯了错，他更知道他的女儿没进宫之前是什么样的姑娘。

没人知道掉胎后无人安慰的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就没有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可能死前也会觉得解脱吧。

可白扇来了这个世界，她想，或者她可以试着改变一下她们的结局。

她拉着这帮妃嫔回到了座位，不再管身后的白柔。

一直不太服白扇的德妃，别别扭扭的开口。

“你、我今天瞅你还挺顺眼，你比你那烦人妹妹强多了。”

白扇看着她明明想靠近想叫好，却努力克制的别扭模样发笑，她打趣道:“那多谢妹妹喜欢我了。”

“谁、谁喜欢你了，我只是觉得你没那么讨厌……”

她越说声越小，周围的妃嫔们看她那样也都乐出了声。

花园里一片其乐融融，而打完板子晕过去的白柔可就没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