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越也清楚地告诉她:“我如果怕死现在听你的走了,当初我就不会去沙漠找你。”

乔影看着他,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隔着短短几米的距离,像是在无声地僵持,又像是妥协、达成一致协议后的一种相惜。

到底是哪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秦寒越却在患得患失,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又觉得那么远,总感觉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很显然,妥协的是乔影。

觉得在僵持的是秦寒越。

良久,乔影从椅子上站起身。

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秦寒越一颗心暗暗提起,却见她并不是朝着门走去,而是去到了窗台前。

她推开了一小扇窗,外面大雨停了,此刻下着濛濛细雨,在光线下,看得一清二楚,跟雾似的。

乔影伸出手去,摊开手掌接了一手的湿冷。

秦寒越走过去,站在了她身旁。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夜间十二点的钟声。

乔影的说话声跟在钟声后,她道:“秦寒越,过年了。”

秦寒越才想起,国内今天是大年夜。

他心里的不安,因为乔影的这一句话而消散些许,他倾下身去在她鬓角轻轻一吻,退开少许,应她:“过年了。”

乔影转头看他。

目光对视过后,没有预兆地,她忽然伸手搂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