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的头发一缕一缕掉到地上，顾煦川一直以来，被长长刘海遮盖的眼睛一点一点露出来。

凤渊和镜子中顾煦川的眼睛对上：“你的眼睛很漂亮，还是露出来比较好。”

顾煦川脸颊泛上粉意。

凤渊没忍住用指尖碰了一下他泛红的脸颊，顾煦川哆嗦一下，一时之间心脏砰砰直跳。

凤渊帮他梳头发，问：“我剪的怎么样？”

顾煦川低声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凤渊状似失落道：“不是喜欢我啊？”

顾煦川一瞬间感觉自己胸口那头小鹿失控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后腰磕向尖锐桌角。

凤渊反应很快的伸手揽住顾煦川的后腰，轻声提醒：“小心磕碰受伤。”

顾煦川余光瞥见身后的尖锐桌角，红着脸和凤渊说：“谢谢。”

凤渊松开他，揉揉他的头：“别紧张，我是说朋友一样的喜欢。”

顾煦川顿觉窘迫，觉得自己竟然想歪了。

凤渊没给他乱想的时间，又问：“以后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朋友吗？”

顾煦川看着凤渊认真点点头。

凤渊和他对视，看到那双眼眸之中逐渐消融的阴郁，只觉得多年以来寻不到的心情都晴朗许多。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来，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窗外粼粼的雨丝。

凤渊拉住顾煦川的胳膊：“去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