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难受的不知所措, 他伸手给盛逸擦眼泪, “别哭。”

盛逸仰起头，看着凤渊心疼蔓延的眼眸，问：“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凤渊在盛逸身边坐下来, 轻声说：“因为你看起来过得并不像你一直以来展现出来的那样快乐，我觉得心疼。”

一夜之间, 盛逸过去维持的所有都被凤渊打破, 面具、身体, 都被眼前这人窥透。

盛逸低着头，抱着腿蜷缩起来，声音低落道：“是，我过得并不好，你是不是很开心？”

凤渊摸摸他圆润的后脑勺, 诚恳道：“我当然不开心, 我想让你开心。”

盛逸身形僵了一下，他沉默着，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他抬起头来对凤渊道：“你是不是并不是他。”

盛逸直直盯着凤渊，一双浅色的眼眸, 像是能看到他的灵魂中去，“那个人不是你这样的。”

凤渊伸手将盛逸揽入怀中，扣住他的后脑勺, 在他耳边轻声道：“对, 我不是他。”

盛逸之前情绪太过激动, 根本没分出注意力闻到凤渊身上的气息，这时，他鼻尖抵在凤渊颈窝，像是大雪初霁的松柏林一般，冷冽的森林气息萦绕鼻尖。

盛逸觉得这味道自己简直熟悉到了灵魂里。

盛逸过去和原主打过好多架，原主身上的只有浓烈的、不同品牌的香水味。

而凤渊身上的清冷的雪松气息，像是他的肌肤本身散发出来的一般，很淡很好闻，让人心情莫名放松，要靠的极近才可以闻到。

可是，明明是这个身体，为什么里面的灵魂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