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发现这船夫有问题的?”
跨过尸体,岳明归举着蜡烛一边观察一边问韩江清,余光时不时瞟着他确认他在自己身侧。
“你不会让他送饭等着开门,况且你中——受了伤,那人气息绵长、脚步轻不可闻。”
韩江清话音一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那个护卫呢?”
是说那个接替韩山赶马车的人。气氛一时沉寂下来,岳明归手指握紧刀鞘,半晌声音发紧:
“在斥丘时走漏了消息,阿辉留下来断后,是我的错。”
这一路何止是阿辉,分不清楚是东平王还是大乘教的人,大大小小十几波卯着劲的循着各路消息想了结岳明归二人,他能护着韩江清不受半点伤已是十分不易。
车架还在路上,自己擅离留在冀州,或许岳明允当初递上山匪这个引子,就是想借大乘教的名义除了自己。
两人沉默着走上甲板,解决了剩下的人,看着哆哆嗦嗦的掌舵的将船停靠码头。
此时已至宵禁,船就停靠在码头休整一晚。
确认掌舵的只是普通跑船的对此事一概不知,岳明归这才装模作样的拿出枚玉牌,说自己是奉上方命令,执行机密任务,待他们平安下船,必定重赏。
许是到了荡阴便算离开了冀州地界,除了这最后一波杀手,后面一路反倒平静异常,两人顺利到达了河内郡。
寻了间客栈住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水沐浴,一路上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岳明归拿出换洗衣服,刚脱下外衫,手指一顿,大喇喇敞着衣衫去敲隔壁的门: